查。”
“臣遵旨。”
就在此时,齐玄舟踏入殿内,脚步匆匆,一声又急又喜的“父皇”,打破了两人的交谈。
齐闻渊早知傻儿子会来,趁着晏为卿垂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齐玄舟不禁脚步一顿,才知自己忘了礼数。
“儿臣见过父皇。”
晏为卿并无继续逗留的打算,干脆趁此机会,行礼告退。
留下父子两人在殿内,气氛逐渐尴尬。
确定晏为卿彻底远离后,齐玄舟急忙才上前。
“父皇,阿昭的信呢?”
齐闻渊指了指案上一沓纸,“没写给你。”
齐玄舟不信邪,几张信纸翻的哗哗作响,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反复确认的确不曾提到自己后,落寞将信放下,耸拉着肩膀。
他自言自语道
“阿昭,许是开书铺太忙了。”
齐闻渊没戳穿他自欺欺人的话,将信纸铺平,小心收好。
一个月才来一封信,他同皇后三日看一遍,若是手劲过大,纸碎了,那可就得等下个月的信送来。
……
晏为卿端坐在马车内,车夫赶马朝晏府驶去。
途经江家,帘幕被微风拂起,深邃漆黑的眼睛正巧看向外头。
江凌言调任明州府,江家送行。
马车缓缓远离,又进入闹市。
晏为卿轻阖双目,双手紧握,垂在身侧。
街道两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欢闹声络绎不绝,孩童在小巷中追逐蹴鞠,惊起檐下新筑的燕巢,京城街头,隐隐有太平盛世的场面。
马车颠簸,帘幕偶然荡起。
日光照映车内晏为卿清冷疏离的身影,同外头的祥和不同,他仿佛置身于黑暗光影,被冷冷暗潮吞噬。
辞旧迎新,人人都在向前看。
但他的阿昭死在了去年那个漆黑的雨夜。
……
江府正门前。
殿试结束不久,江凌言作为探花,本能留在京城为官,大好前程,不料自请去了江南。
江家人出门送行。
江时叙万分不解。
“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