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我赔给你好不好?”
与不远处哭着的女眷不同,他流不出半点泪,连神情都没有,与寻常无异,只是远远看着,魂魄尽失的空壳。
“大人,该走了。”
小厮字斟句酌,朝晏为卿开口。
“二公子爱吃的芙蓉酥,烧鸡,炙羊肉都供奉好了,还按您的要求,将话本和名玉一同下葬。”
他惶惑不安,小心看着晏为卿的脸色。
晏为卿没说什么,朝着小厮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半晌,晏为卿站起身来,语气淡漠,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今日便到这,启程回府罢。”
众人连连领命,寻春花与顾秀禾被丫鬟扶起,朝外走去,晏为卿落在后头,缓步朝前走着。
走到墓园外头,他脚步一顿,朝后望去。
冷寂竹林之中,孤零零地立起一块碑,这墓修得大气,墓园庄周。
阿昭就一人躺在里面。
晏为卿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抽动,他目眦欲裂。
久立后的双膝再也承受不住高大的身躯,他腿一弯,狼狈倒地,喉间猩甜压抑不住,泪水流干了,便流出血泪。
鲜血染红他的眼眶,好似那晚江昭的血滴落在他脸上。
“大人!”
有小厮发现晏为卿倒地不起,惊呼出声,连忙要跑上前去。
晏为卿神志朦胧昏聩,眼前大片黑暗将他笼罩,劳累过度的身子再次累倒,他阖眼前,恍恍惚惚地朝着那块孤零零的石碑伸出手去,想爬的离石碑近些。
一如当年为寻阿昭,他踏遍南方各个郡县,耗尽盘缠累倒在路边那样。
意识消散前,晏为卿想,他把阿昭养得娇气还怕黑,若是离了他,只怕要遭人欺负了。
……
晏府卖的墓是皇帝提前派人修好的,齐玄舟三更半夜,带人将墓小心挖开,而后亲自将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里头的话本一并拿了出来,一同放入马车。
人还有四日才醒,齐玄舟抱着人上了一驾不起眼的马车,令马夫连夜向江南赶去。
路途遥远,从京城到江南,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