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渊梗着脖子,不认这一桩错事,他恨不得吹胡子瞪眼。
“阿昭还不一定在乎他呢,半年后阿昭死遁离开,去江南待个几年就把他给忘了。”
……
晏为卿是被轿子抬回府的。
天色尚早,并未遇到什么人。
他神志依然清醒,坐着轮椅,被推着回屋。
顾秀禾等了一整夜,心都不安稳,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匆匆赶来。
小厮将太医煮好的药端进屋,黑乎乎的一碗,晏为卿面不改色,仰头一饮而尽。
见母亲来,心情倒是不错。
“阿昭如何?”
顾秀禾撇撇嘴,她手上还拿着忘记放下的话本。
她最是了解自己儿子,阿昭回来,他面上不显,心里头是高兴坏了,就是受了再重的伤,也是值得的。
“昨日子时阿昭才回,衣裳都被浸湿了,又冻了这么些天,当夜就病了。”
江昭只是看着瘦弱,她身子颇为硬朗,只不过半月前经过湖底那一遭,大病初愈,还未好全,又饿了三日,再硬朗的身子都抗不过去。
晏为卿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现下怎样?”
“昨夜请了大夫,高烧退了,大夫说没个两日,怕是醒不过来。”
晏为卿眉心紧锁,当即便要过去。
“我去看看。”
顾秀禾也不拦着,她走到晏为卿身后,推着他轮椅朝江昭屋里去。
嘴里还小声念叨,丝毫不给儿子留半分脸面。
“你不想让阿昭看到你这副模样,回府后不敢见她,现下知道阿昭病了,昏迷不醒,有火急火燎想去看。”
“话本子里的大黄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她补充到,“像你这种,心爱之人都是看不上的。”
晏为卿:“……”
他脸色有些苍白,但也不是病恹恹的。
“母亲,我将江昭视若亲弟。”
他母亲怕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断袖话本。
顾秀禾不理他。
“话本里还有亲兄弟的呢。”
“……”
晏为卿吐出一口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