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顿。
阮锦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叶千机并未多做停留,他只是巡视一遍,便再次回头朝皇后行礼。
“卦象有误,今日扰了娘娘的宴席,还望娘娘见谅。”
阮锦冷哼一声。
“本宫自然是有这气量,不过国师这卦,看来都是些故弄玄虚之事,还是好好下去精练吧。”
被人当面讽刺,叶千机也并未有气,他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狠戾。
“多谢娘娘告诫。”
说完,他也并未多做停留,带着清岫便离开了。
直到皇后吩咐宴席继续,众人才敢言语。
江时叙向来厌恶这等卖弄鬼神之人。
“听爹说,国师手底下扶持的官员可不剩几个了,最多半年,这千年老妖怪就要现出原形了。”
江昭沉默的听着,她嚼着糕点,食之无味。
国师是先帝亲自扶持的。
先帝昏庸,信逢长生之道,不问政事,贪官当道,百姓民不聊。
彼时叶千机像是横空出世,他占卜南方大旱,北方暴雪,一一灵验,并放言自己有长生之道。
再加上他不知如何蛊惑,先帝竟直接将他封为国师,代理朝政,朝野上下皆有他掌管。
然而不过五年,本最有望登基的太子与二皇子皆死于意外。
先帝驾崩后,寄情于山水的三皇子被拉去登基,也就是现在的圣上。
叶千机掌权五年,早已在朝中布下不少自己的势力,而他似乎真的精通卜卦,屡次预言大灾大难,在民众心中威望极高。
但唯一的纰漏,怕就是当今圣上并不打算做一个傀儡皇帝。
圣上十几年兢兢业业,如今国师大势已去。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
也就是如此,江时叙才敢如此口无遮拦。
坐在他身旁的江凌言端起茶水,却只是走个形式就轻轻放下,竟是碰也未碰,他淡然出声。
“在事情没结果前,不要暴露自己,何况七日后,国子监学子去礼寺参禅,由国师带队。”
江时叙被他的话一噎。
“那有何关系,他还会给我穿小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