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言和江时叙直白的性子不同,相比于直接把所有好东西搬到江昭面前供她选择,江凌言倒是内敛许多。
“三日后休沐,我帮你补习近日课业,以便能更好地准备年底秋闱。”
一听到补习,江昭头都大了。
“傻子读什么书啊!”
她语气中甚至带着控诉,十五六岁的少年竟依旧稚气未脱,脸上略微有些圆润,若是别家少年,都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江凌言收回的手放在后背,白净的手指轻轻捻了捻那片叶子,像是在碰别的东西。
真是…不像话。
他垂眸,琉璃般的眼眸看着江昭。
“你不是傻子。”
从前江凌言自认为江昭举止言辞粗鲁无礼,他向来不喜此人,现在只觉她是未曾得到教诲。
那他便亲力亲为,好歹兄弟一场。
面对江凌言的揭穿,江昭丝毫没有被人戳穿的窘迫与不安,她双手放在脑后枕着,躺在摇椅上,一副惬意模样。
“反正不学!”
江昭耍无赖,江凌言心中并无波澜。
幼弟年纪尚小,未曾管教,当循循善诱。
“那我便只能亲自登门,宿寝与共,彻夜监督三弟完成课业。”
江昭:“……”
“我睡觉磨牙的。”
江凌言面色不改,大有舍身取义之勇。
“无碍,为了督促三弟学习,应该的。”
江昭:“……”
……
江凌言没找到帮江昭补习的空闲。
三日后皇后在宫中举办春日宴,邀请京城各家少爷小姐进宫。
当请帖送到江昭手上时,她才知道。
今年的春日宴倒是比以往提前了不少,也是她难得能入宫的机会。
江昭把请帖递给夏云,让她收好。
入宫那日,天气回暖。
夏云没给江昭换上保暖的狐裘,而是一袭月白圆领锦袍,衣摆和袖口有银线绣着云纹,江昭身形在男子里偏矮,但在女子中尚可。
因为冬天裹得太多,如今换上春衫,江昭整个人就像抽了条的柳枝,若是素白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