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欣赏自己亲手打造的工艺品。
“曹谦，不想报仇吗？”片刻后，她轻声呢喃。
曹谦正陷在梦魇里，眼前一直是曹婉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幕，而在梦里，池渡就站在不远处，脸上一直是那抹淡淡的笑，无声地嘲笑着他们。
现在，池渡的声音又在他的整个世界响起。
“曹谦，我来了，来报仇吧。”池渡又是一声。
曹谦猛然睁开双眼，就看到池渡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跟梦里一样带着那抹熟悉的笑。
他眼睛瞬间瞪大，抬手就想给池渡一掌。
但是他的手抬不起来。
“你不知道吧，你快要死了。”池渡看着他想抬起手的样子，走到旁边的桌前坐下了。
这下，她离曹谦更远了。
“想杀我吗？来吧，我不反抗。”池渡将桌上的茶杯倒扣着，又翻过来，那闲适的样子看得曹谦胸腔剧烈起伏。
他强撑着，用尽身体的全部力量，从床上坐起来。
池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是依旧没动。
但这就是曹谦的极限了。
他想下床，整个人却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下，就这么一下，就让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但曹谦根本不管嘴里的血，用手撑着身体朝着池渡爬去，他只有一个想法，死也要拉着池渡一起下地狱。
只是他边爬，嘴里的鲜血却一直止不住，不停地往外冒着，看起来极为渗人。
“池渡，我……要…你……死。”他低吼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真的让他爬到了池渡的脚边。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的他，伸手就要抓住池渡的脚。
池渡却刚好翘起了二郎腿，曹谦手里抓了个空。
他抬头看向池渡，池渡正好低下头，眼里漾起一层厚厚的红晕，“下辈子，走正道。”
曹谦双眼瞪大，“是……你……你竟然……噗~”
他话没说完，内脏就混着血液被他吐了出来，几滴血液溅到了池渡的鞋上。
曹谦双眼瞪大，嘴里那句话再也无法说出，彻底没了声息。
池渡眼里的红转瞬消逝。
这一切池渡并未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