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渡的声音。
她说，是真的。
或许是直觉，上官锦精准地捕捉到了池渡的位置。
她坐在房顶上，一身红衣，浅笑着看他，笑容一如他们初见时候的模样。
他可以确信，不是幻觉，就是池渡。
上官锦瞳孔微微放大，刚才那句话，真的是池渡说的，她说，是真的？
这一刻，上官锦终于明白了，那个梦，是真的。
也知道，池渡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只是柳清欢来的那两个月的不公，根本就不会成这样。
而是因为他们，杀了她。
所以这一场，是池渡安排的，是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大师姐安排的，真正想要他死的，是池渡。
但那又如何？没有亲手杀了他，已经是她的仁慈。
不过，他宁愿是她亲手杀了他。
陆文风顺着上官锦的眼神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最后，上官锦闭上了眼。
这次，他再没了不甘心，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来接他了，是的，他早就该死了。
陆文风见上官锦死透了，眼里的杀意消散了不少。
“大师兄，谢谢你。”柳清欢此时也缓了过来，走到陆文风的身边，望着地上的上官锦。
柳清欢甚至还有些感动，感动于陆文风对她好到这种境地，能为了她将上官锦杀了。
池渡让她杀了陆文风，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犹豫了。
不过没犹豫多久，她的眼神就坚定起来，比起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陆文风的这点关心和爱也算不了什么。
下定了决心，柳清欢眼睛闪了闪，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猛然朝着陆文风的胸口扎去。
现在她的修为和陆文风差不多，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肯定能一击必杀。
匕首刺破衣服的声音响起，柳清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她的笑也没维持多久。
匕首再不能存进，陆文风捏住了她的手。
“小师妹，你想干什么？”陆文风笑得和煦，柳清欢却觉得背脊发凉。
“我，我没想干什么。”柳清欢猛然后退，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