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许哥,你理智一点,现在是法制社会……啊——我说,我说啊!”
刁玉坤疼得鼻涕都下来了,面子里子全丢了,哭丧着脸道:
“我是来找你家要赔偿的,为了壮胆,就多拉了几个人过来。”
“叫上四五十人壮胆?你胆子那么小吗?”
“原本没这么多,很多人是跟来凑热闹的……”
“要什么补偿?”
刁玉坤有些心虚地道:“鱼塘不是决堤了吗?把我的砖窑也给淹了。
“我几十万砖坯、机器全泡里面了,损失大几十万。这不得找你们来赔吗?”
许关顿时反应过来,鱼塘边那片大坑原来是这厮的砖窑厂?
听到刁玉坤的说法,东村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喝骂道: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狗日的王八犊子恶人先告状!”
“你个狗东西,把砖窑厂建在鱼塘边安得什么心?还故意往鱼塘这边挖黏土。
“要不是劳资发现得早,你个龟孙儿都敢把鱼塘下面挖空。
“还有你那狗屁砖窑厂,都没啥生意,只不过是挖黏土卖而已,上哪弄几十万砖坯?你咋不说你在里面下了几十万个蛋呢?!
“现在鱼塘决堤了,都是你挖黏土造的孽,还没让你赔钱呢,你却倒打一耙,要脸吗?”
许关扭头去看,原来是村里的同辈兄弟,叫许放,二十七八岁,肤色黢黑,五大三粗,脾气有些火爆。
此刻许放满脸愤怒,身上满是刚才打架的痕迹,脸上都出血了。
许关低着头看着刁玉坤,原来这厮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当下冷冷地问道:“你怎么说?”
刁玉坤故作无辜道:“什么怎么说?明明是鱼塘垮了,淹了我的砖窑,怎么说我倒打一耙呢?
“还有那个许放,做人得讲良心啊,不能因为砖窑厂把你开除了,你就怀恨在心,随便污蔑我吧?”
许放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屁,我是因为阻止你们往鱼塘那边挖土才被开除的,狗日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许关再次踢了刁玉坤一脚,众人清晰地听见“卡擦”一声。
“嗷——你怎么又踢我?”刁玉坤痛得几乎哭了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