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靳念不说话,静静地喝着茶。
屋子里只有茶盖和茶杯碰撞的声音。
王敏涛只觉得自己像是浸在冰水里,全身都在冒冷汗,呼吸愈发急促。
那些平日里的泼辣嚣张轻易就被撕得粉碎,这些虚张声势在王靳念面前,跟儿戏一样可笑。
就在王敏涛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王靳念说话了。
“你怎么过来了,你爸呢?”
王敏涛咽了咽口水,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喘着粗气,“我爸……我爸坐牢了。”
“哦?”王靳念来了兴致,“是哪里的警察替天行道,终于收拾了这个祸害?”
“你好好跟我说说,我要给人家送锦旗。”
王敏涛闻言忍不住一激灵,虽然不是说他,但奶奶的话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王敏涛没脸没皮的脆弱尊严上。
一个祸害的孩子,能有什么好?
凭什么站在这里和她讲条件?
王敏涛害怕极了,但知道不能退,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爸……我爸把人打伤了,警察来的时候,他正好拿着菜刀,所以当地派出所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我爸。”
“撞上严打,判刑六年,立即执行。”
“好!”王靳念中气十足地拍了下红木椅子。
“好好好!果然是老天有眼,怎么不直接把这个混蛋玩意儿枪毙了事!”
“正好为民除害!”
王靳念看王家姐弟的脸色都不太好,冷笑道:“怎么,你爸坐牢了,你们还准备替他申冤?”
王敏涛用力地摇头,不能让奶奶以为他们是和父亲站在一边的,否则肯定不会帮他们!
“那你们从林场那个破地方跑出来,到这儿来找我,是要干什么?”
王敏涛抬头,鼓起勇气看向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却关系疏远的奶奶。
王靳念女士虽然已经年逾六十,却显得远比她的岁数年轻。
她的手,她的脸,皮肤还是白皙的,即使有细细的皱纹,也丝毫不能掩盖风华。
王敏涛从小到大,只听父亲提过奶奶几次。
面前的妇人历经几十年坎坷生涯,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