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截断满室惊惶。门缝里透出的烛光突然一颤,映出母女二人僵住的身影。
“师娘、小师妹!你们还没睡吗?我回来了~”
“哐当!”话音未落,房门已然打开,岳灵珊如翠鸟投林般扑进令狐冲怀中。少女发间茉莉香混着屋内暖融融的熏香,将令狐冲裹了个满怀。
“臭师兄,可将你盼来啦~”岳灵珊娇嗔一句,拽着令狐冲往屋内走:“ 我和娘可担心死你了,快说说都发生了什么,恒山师太们现在如何?”
令狐冲僵在门槛处,一脸尴尬——宁中则只着月白中衣,忐忑坐在绣床边,罗帐半垂着,露出半截藕荷色锦被。他不禁暗骂岳灵珊不知轻重,竟将男人带进母亲闺房内。
“冲儿~回来啦~”宁中则拢了拢衣襟,烛火映得她耳根通红。
“大师兄,饿坏了吧!”岳灵珊浑不觉异样,捏着案桌上的玫瑰酥往令狐冲嘴边送。
令狐冲仓皇接过糕点,嬉笑道:“让师娘和小师妹担忧了!此行有惊无险,不仅将师太们救了出来。定闲掌门还决定恒山派暂居福州无相庵,与华山派互为犄角,共抗嵩山派。”
“冲儿,辛苦你了!”听闻恒山派也站华山派这边。宁中则先是一喜,转而又悲从心来。她长叹一声,内心暗暗思量:“若早知冲儿有这般能耐,拉来恒山、衡山相助。师兄又何苦练那”
瞧见师娘秀眉紧蹙,令狐冲一下子便猜出她的心思:“师娘,珊儿!师父还没出关吗?”
“哎哎哎!”岳灵珊也跟着长吁短叹:“爹爹跟着了魔似的,这些天就连饭菜都没空吃,哪里舍得出关。”
说着说着,岳灵珊突然扑到床前,发间珠钗撞在宁中则腕间:“我和大师兄若是早些毁了剑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珊儿别说了!”宁中则玉手堵住岳灵珊滔滔不绝的口:“你爹爹为了华山派做出这么大牺牲,你们背地里伤感一下就行,在他面前若还是如此,不仅伤他自尊,还会寒了他的心。”
“可是!”岳灵珊扳开宁中则的手,继续道:“可是娘才三十六”
“珊儿,冲儿,娘累了!你们出去吧。”宁中则衣袖轻挥,一道绵柔掌风将岳灵珊送出。好巧不巧,岳灵珊飞出去的身子恰巧落入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