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他的情绪一下低落起来,连原本礼貌的笑容都难以维持。
好在谢随并不在意,略微颔首后将人带去了二楼。
楚钦眠拖着行李箱跟在男生身后,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前面的谢随已经停了下来,闷头撞了上去,不由得惊呼出声:“啊——”
谢随转过身,楚钦眠正揉着自己的额头低声道歉,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堪堪挂在鼻尖,从谢随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对方发红的眼眶。
这是要哭了吗?
明明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谢随却从他身上看出了点可怜,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布偶猫躲在墙角偷偷流眼泪。
他伸手把楚钦眠的眼镜取下,楚钦眠揉额头的手一顿,默默放了下来,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赫然红了一小块。
楚钦眠没有抬头,目光落在谢随胸前的黑色布料上,声音很低:“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
谢随静默地看了他几秒,轻微地叹了口气,然后单手拎起了旁边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拉过楚钦眠的手腕:“先上楼。”
手腕上的触感灼热,和谢随清冷的气质完全不符,楚钦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其实有点近视,没有眼镜会让他很没安全感,但此刻看着男生清俊挺拔的背影他却并没有觉得慌乱。
“蒋哥没说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村里也没有民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先在这里住着。”
二楼谢随昨天收拾过,他自己住的地方用帘子隔了起来,给楚钦眠准备的床铺挨着窗户,床单被褥看着有些简陋,却也温馨自然。
毕竟这是在乡下,不可能和他在家里的别墅一样。
楚钦眠简单环视了一圈,然后偏头去看谢随,问:“你毕业后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
谢随把楚钦眠那边的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瞬间将这一小块地方照亮。
“这是我姥姥留下的房子,原本二楼的卧室是姥姥的住的地方。她走后我便把房间锁了,我原本就住在外边的客厅,现下也没办法给你隔出一间房间,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把帘子拉上,床铺和被子都是新的,不用担心。”
他弯腰把窗帘扎好,楚钦眠这才发现外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