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林间,沈枝意看着古兰朵手中的荷包,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心中那股针扎一般的疼痛又密密麻麻地活了过来。
古兰朵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微微带了些卷曲的弧度,同方才陆定渊胸前的那根头发一模一样。
会是她吗?为什么她的头发会在陆定渊身上?
陆定渊抱过她,就在见到自己前不久,是这样吗?
沈枝意的眉头越皱越紧,心口又酸又疼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想象,更没法控制自己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目光。
世子和外邦公主,门当户对,即使这样远远瞧去,也像是一双璧人般,十分般配。
“她是西域的公主。”
栀子突然开口,低低的声音落到沈枝意的耳中,显得异常清晰,“如今朝堂中的纷争愈发激烈了,饶是陆定渊再有本事也难以置身事外。”
“西域王如今却正是得势的时候。这次他来便是要为他的女儿寻一个夫婿。那小公主一眼便瞧上了陆定渊。偌大的陆家在那等着陆定渊去撑,你猜,他会选你,还是选那个小公主?”
沈枝意抿着唇,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闷得要命。
他说他很喜欢自己送的荷包,他说会日日带着。
可为什么那荷包却在别人的手上,沈枝意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也有些泛酸,她咽了一下口水,试图压下喉咙中那种难言的感受。
“或许,不是我看到的这样。”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是什么呀?”
栀子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倔得要命。”
她的目光落在沈枝意泛白的指尖上,突然笑了,“你在吃醋?”
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栀子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古兰朵马上就要成为陆定渊的夫人了,而你却只是一个早已在五年前便已经去世的婢女而已。”
她的话如同一把刀子般将沈枝意的心一刀刀凌迟,疼得要命。
或许她的确不该离开青州贸然到这里来。
但……
沈枝意定了定心神,转头看向栀子,目光满是坚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