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回答得干脆，倒让顾淮序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你倒一点也不怕伤我的心。走吧。”
他深吸一口气，“如今两个姓陆的都走了，回去也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一起吃顿早饭不好吗？顺便还可以说说酒楼的事。”
提到酒楼，沈枝意便立刻有些动摇了。
她做生意的经验实在不多，方才提出了一个想法，还没仔细思考过怎么实施，便被陆定渊塞了一大笔银子过来。
她拿着倒觉得有些烫手，不知该怎么安排才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些银子便尽数付之东流。
虽然陆定渊应该不会像那些债主一样逼着她做苦力还钱，但沈枝意也想要尽力把这酒楼开好。
顾淮序的建议，她倒挺想听的。
沈枝意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这才抬起眸子：“好。做生意的事你更在行，这次算我向你讨教，这顿饭我请。”
顾淮序没想到方才那个连几粒花生米都要收起来的人，这会儿却突然提出要请他吃早饭，不由得有些意外：“铁公鸡竟也有拔毛的时候。”
沈枝意瞪他一眼：“吃是不吃？”
“这么难得的事，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顾淮序手腕一抖，手中的折扇便合了起来，跟在沈枝意身后，步子悠哉极了。
一刻钟后。
顾淮序坐在瘸了一条腿的板凳上，看着桌上竹编的小筐中满满当当的胡饼和面前的白粥，面色复杂。
身边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个个都是挎着篮子，背着背篓。
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讨价还价的声音更是随处可闻。
“你不吃吗？”
对面的沈枝意搅了搅碗里的白粥，蒸腾的热气顿时便冒了出来。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顾淮序，压下唇角的笑意：“你要是不吃就给我好了，刚好我饿了。”
沈枝意说着便伸手要去把顾淮序面前的碗也端过来。
顾淮序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吃。”
他挡开沈枝意的手，夹起桌上的胡饼。
又圆又大的糊饼在两根细小的筷子之间显得异常突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