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急着出来，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赶忙转身出去了。
直到门再次被合上，陆定渊才终于放下挡着顾淮序视线的书。
“看一眼都不行，世子殿下可是真够小气的”
顾淮序耸了耸肩，见沈枝意出去，眸中的戏谑逐渐退去，正了神色。
“我方才说的，世子意下如何？”
“如今青州之事已经查明，我们何不借此机会顺藤摸瓜，将太子所作所为全部查清，一举将他拉下来？”
陆定渊看他一眼：“你想的太简单了，储君之事关系重大，太子所作所为虽已经伤及百姓，可对圣上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难道他做了那样多的亏心事，我们就真要放他全身而退吗？”
顾淮序虽有几分心思，却终究还是气盛，闻言立刻便激动了几分。
陆定渊摇头：“如今不是我们要放他全身而退，而是此事本就不足以撼动他的储君之位。”
“可是……”
“可是什么？就算将此事状告到圣上面前，还了你的清白，又能怎么样？”
“左不过是像以往一样，高拿轻放，禁他的足，罚他的奉，然后他继续做他的太子，你接着回你的北境。”
“顾淮序，若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大可不必来找我结盟。”
陆定渊凌厉的目光落在顾淮序身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
顾淮序一愣，他常年在北境，对朝堂之事接触不多，总还存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心思。
可他终究不是执拗之人，又打定了主意要替自己争出个高低来，听了陆定渊的话倒也冷静下来：“那世子觉得我们该如何？”
“此事既出，我们定要想个法子从中讨得最大的好处。”
陆定渊垂眸沉吟片刻，这才继续道：“与其给他添些不痛不痒的麻烦，倒不如借此事让你重回圣上视野。”
“不论想要做什么，最起码要留在京城才有机会，不是么？”
“嗯……”
顾淮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回去安排。”
话音刚落，沈枝意恰巧收拾妥当了推门进来，见屋中气氛这般严肃，不由得一愣：“你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