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这话,谢子安又在这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时隔一个多月,陆定渊终于推开房门。
窗外的阳光瞬间洒在他脸上,刺得眼睛发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半天才适应。
这些时日院中气氛死寂,下人们也日日闭门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如今流云听见动静赶忙便走了出来,见陆定渊终于肯出房门,心中更是一阵欣喜:“世子”
“嗯”
陆定渊望着从沈枝意走后骤然萧条起来的院子:“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我回房去住。”
他已经许久没有回房住过了,那里到处都是沈枝意存在过的痕迹,他只要一闭上眼,脑中便全是与她有关的画面,许久没犯过的失眠之症似乎更严重了。
只有日夜守在堂屋的棺椁旁,拿烈酒麻痹自己,才能堪堪得以入睡。
可谢子安方才的话点醒了他,他的确不能这样逃避下去了。
突然回来的雪球,也许便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证据。
既然这样,他便更应该振作。
“世子,您房中沈姑娘的东西……”流云试探地看着他的脸色。
陆定渊一顿:“她的东西我亲自收”
“是”
流云垂眸,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步入许久未曾进过的屋子,陆定渊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虽交代了沈枝意的一切东西都不许旁人动,可房中也是日日有人仔细打扫的,乍一看就像是她还在时一样。
陆定渊打开衣柜,亲手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花花绿绿的颜色逐渐消失,衣柜中又恢复成以往沉闷的色调。
他的心仿佛也随之沉寂下来。
将打开的盖子的口脂收好放回柜子里,陆定渊的目光落在妆匣中堆成小山的首饰上。
沈枝意方才进院时,整日里不知在想什么,总是郁郁寡欢,看得他也跟着烦闷,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每次出门都带些首饰一类的回来。
看着她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将它们收起来的财迷样子,在外头勾心斗角的疲累仿佛也随着一扫而空。
永信侯府不缺银钱,陆定渊送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个顶个的贵重,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