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的眼珠子简直都要瞪掉出来。
面前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陆定渊吗?怎么突然像是被夺了舍一样。
按耐下心中的好奇,谢子安清了清嗓子打破这让他尴尬的氛围:“只是我们如今也没什么线索,全凭推测未免太没说服力了些。”
陆定渊没说话,只从怀中掏出两张盐引放到桌上。
“这是我此次出巡自江南带回的两张盐引,你可能看出有何不同?”
谢子安拿过去端详了半天,只觉得眼睛都看花了也未见异样。
“明明都一样嘛,画的乱七八糟的,都是些山啊水的,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就别卖关子了。”
陆定渊摇头:“不是卖关子,这盐引一张是我从盐政那得来的,另一张则是命人自民间收来。”
“看起来分明并无区别,都是一百两的盐引,却有一张能换得一百八十两,你可知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在背地里卖私盐?!”
陆定渊点头:“这应该不是近期的事,而是持续了有段时间了。”
谢子安身为武将,一身蛮力,让他上阵杀敌或是做些跑腿的活倒是不在话下,但要让他查案可就真真是再为难他了。
“可我们又没证据,这里两张盐引也没什么区别,从何查起啊。”
相比于他的抓耳挠腮,陆定渊就显得格外冷静。
慢条斯理地吃着沈枝意夹到他碗中的菜,任由谢子安自顾自急了半天才道:“所以才叫你来。”
“如今盯着我的人太多,我不便行动。你去找人来看一看,这盐引的玄机到底在哪。”
谢子安顿了顿:“但……会有人愿意冒着被报复的风险来吗?”
沈枝意在旁边坐了半天,伺候得十分殷勤。
陆定渊的目光落到那盘菜上,她便立刻替他夹过来,茶水下去几口便赶忙添回去,陆定渊虽没说什么,却也没有制止。
在陆定渊身边呆了月余,沈枝意知道这便是要她继续做下去的意思。
熟练地将剥好壳的虾放进陆定渊手边的盘子里,沈枝意听见他开口:“只要有银子拿,总有人愿意冒险。”
“能辨认出这两张盐引不同之处的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