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沈枝意全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身后的男人呼吸均匀,她却缓了半天,才有力气将搭在身上的手臂推开,忍着酸痛去够被扔在床下的衣服。
好不容易穿好中衣,沈枝意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陆定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倚在床头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沈枝意顿了顿,认命地走上前去伺候他穿衣。
陆定渊素来喜洁,衣裳但凡落了地或者有了褶皱便要立刻换掉,沈枝意方才将他里衣上的腰带系好,便转身要去拿新的外衣来。
刚刚转身,手便被擒住,陆定渊一把将她拉回来。
沈枝意没有防备,被这样猛然一拽,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身下的肌肉硬的硌人,沈枝意撑着床榻想要起来,手却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上。
这一下力气不小,陆定渊闷哼一声,一手将她的两个腕子攥住,拉进怀里。
“再睡一会儿”
光洁的胸膛近在脸侧,随着陆定渊的呼吸起伏,沈枝意的脸烫的要命。
“时辰不早了,您不是等会儿还有事要出府么?”
“你很想让我快走吗?”
陆定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有些不悦,胸膛随着他的话微微颤动。
沈枝意别过眼睛:“奴婢是怕耽误了您的正事,担不起罪责。”
陆定渊挑眉:“真的?”
“奴婢怎么敢骗世子。”沈枝意急忙挣扎着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水意盈盈的眸中满是真诚:“若是可以,奴婢恨不得化做一根穗子日日被世子别在身上,又怎么会盼着世子快走呢?”
陆定渊看着她满眼的小意讨好,谎也撒得漏洞百出,心情倒也意外地好了几分。
“那你便去收拾吧,等下随我出府。”
“什么?”
沈枝意愣住了。
“随我出府,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陆定渊幽深的眸子定定看着她,沈枝意别无他法,只得应下:“是,奴婢领命。”
咬着牙转身,沈枝意简直恨不得回到一刻钟之前把自己这张嘴缝起来。
这张破嘴,一天到晚瞎说什么!
马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