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风衣坐下,他给她倒了杯温水。
“你今天很累?”
“还好!”
“是不是又有人说你冷?”
她笑了一下,语气平淡。
“他们不理解没关系!”
“你不是冷,是你太疼了!”
她没接话,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没说太多话。
她默默吃着,他默默替她夹菜,不急不催,也不问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答应来见他。
等到吃完,他送她回家,车在楼下停下时,他转头看她。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试着接受我了?”
她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
他没催,等她。
她轻声说。
“我在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害怕!”
“那我等你,不管你多久!”
她点点头,没说“谢谢”。
因为他从不需要她感激,只希望她再愿意慢慢地,回到正常的温度里。
她下车走进楼道时,没有回头。
可她知道,他会一直看着她进门,等她关上灯,他才会离开。
他从不问“你爱我吗”,只说“我不走”。
而那一句“我不走”,早已比“我爱你”更沉。
凌晨两点,安然窝在沙发的一角,披着毯子,手里拿着一杯热水,水早就凉了,她却没喝一口。
屋里很安静,除了客厅的钟偶尔发出滴答声,窗外传来几声细碎的风,像某种警觉的提醒,把人的神经一点一点绷紧。
她刚结束与巴黎那边的会议,跨时区的合作总是让她精疲力竭,一边调动精神分析对方提出的每一个细节问题,一边还要维持情绪稳定,不让自己的语气有丝毫的起伏。
她已经太擅长这样了。
冷静、专业、不动声色。
即使在对方一再强调。
“我们很欣赏您作品中的情绪力量,我们想要复制这种感染力!”时,她也只是淡淡回应。
“情绪不是复制的!”
她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