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灯!”
“是你走到人群里不会被推开的伞!”
“是你哭了之后,还能有地方依靠的墙!”
她已经不再需要傅衍慈,也不再需要谁来证明她值得。
她已经是她自己的光。
她用所有的眼泪和伤口,长出了一副新的铠甲,去面对未来的所有风雨。
哪怕,有一天她老了,病了,孤独了,她也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每一个决定。
她守着她的孩子,守着她的事业,守着那颗曾经被撕碎、如今拼凑完整的心,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不回头。
再也不回头。
凌晨一点,傅衍慈坐在窗边,一夜未眠。
窗外下着小雨,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身上披着一件薄毛衣,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
茶几上放着那束被退回来的白玫瑰,还有他自己写的卡片,上面只有两个字:对不起。
他看着那两个字,盯了很久,然后伸手把卡片撕了,撕得很慢,像在一寸一寸地割开自己心口那块早已腐烂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安然不会收下。
她拒绝了他无数次,冷漠而坚定。
她不再回他的每一条消息,不再接他每一个电话,不再用任何方式回应他的存在。
她甚至在面对媒体的时候都一字不提,像他从没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可他记得她的每一个样子。
她哭的时候,她笑的时候,她咬着嘴唇在草图纸上写下修改意见的时候,她躲在床头小声问他。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那时她对他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呢?
他站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热情浇灭。
他用“我不懂你”的冷漠,把她一寸一寸推远。
她曾经在深夜发给他一句话。
“我是不是太烦了?”
他没回。
他看见了,但他没回。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感情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是水到渠成,是不需要回应的存在。
他以为她会一直在,像空气,像光,只要他伸手,她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