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桌边,拿着文件安静地翻页,神情一如既往地冷静。
傅衍慈来过。
就在今天中午,她吃完饭准备出门前,他站在了工作室楼下。
穿着简单的深色外套,脸色比前几天更差,像连夜没有睡。
他没带伞,站在阴天的路边,手里提着一个小纸袋。
她看到了。
她从二楼玻璃窗看着他站在楼下,像个等待迟到恋人的少年,一动不动,甚至有些局促地张望着。
她没有下楼。
她只是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那一刻她不是心软,而是难过。
她想,如果他当初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她家楼下哪怕一次,她也许就不会走。
可惜,他没有。
她最狼狈、最需要一个人拉她一把的时候,他不在。
她哭着坐在产房门口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他在国外出差,手机关机;她一个人从医院回到出租屋,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发烧到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在家开派对;她深夜崩溃,想打电话给他说一句“我快撑不住了”的时候,他在说。
“我现在很累,别来烦我!”
她记得每一句话。
一字不落地记得。
然后现在他站在她楼下,带着一袋她曾经喜欢吃的小面包,低声说。
“我想见你!”
她听不见他说什么,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她太熟悉了。
她闭了闭眼,把窗帘拉上。
不见。
她已经不是那个听见他一句“我病了”就会心软的人了。
她不是不动情,她只是再也没有力气去承受一次崩塌。
节目组那边提前来接人,司机在楼下等她。
她一上车就看到副驾驶上放着一束白玫瑰,包装袋上没有署名。
她看了一眼,拿起包装纸,淡淡地说。
“扔掉!”
司机有些为难。
“安总,这是刚刚傅先生送来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