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摆架子。
而是她知道,没人会为她兜底。
品牌出问题,损失的都是她这几年一笔一笔打拼回来的东西。
安然坐在电脑前,打开那份背景文案。
上面写着:
【安然,ar创始人,品牌定位为情绪设计,主张“从创伤中提炼温柔”!】
她扫了一眼,改了一句。
“主张”后面加一个逗号,然后加一句话。
“拒绝解构爱的定义!”
她不想再被拿来当做某种爱情形象的载体。
她这些年根本没精力去谈爱。
她所有关于爱的理解,全都死在那场产房签字、独自养娃的岁月里。
她已经不想再向任何人解释,她是如何一个人撑起来一个孩子、一家品牌、一段人生。
解释多了,就像是在求人原谅她曾经软弱。
而她不是软弱,她只是没有退路。
下午两点,她去出席一个品牌私享会,是合作方举办的限定酒会。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可这场必须出现。
她穿了一件深灰色的修身长裙,简单的披肩发,耳边戴着一对她自己设计的《自语》系列耳坠。
酒会在一栋老洋房里举行,布置精致,风格克制,现场的灯光柔和,背景音乐是老爵士,调子压得很低。
她刚走进去,就有人上前打招呼。
“安总,久仰大名!”
她客气地微笑,伸手握了握,然后很快抽回。
她一向不喜欢寒暄。
她站在角落,一杯红酒拿在手里,一口都没喝,只是用眼神扫过全场。
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衍慈。
他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对角线位置,身边围着两三个品牌代表,不知在聊什么,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没动,也没看他,只把红酒放下,转身准备走。
可她还没走出三步,他已经越过人群走到她面前。
“安然!”
她站住了,没回头。
“我不是特意来的,我不知道你今天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