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这一生,都不会给他答案。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窗外静得连风声都没有,整个城市像是被泡进了沉睡的湖水里。
安然醒来时,屋子里还是黑的。
她没惊动任何人,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坐起身,披上外套,走到卧室门口,往外看了一眼。
客厅的灯还亮着,ark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毯子睡着了,姿势不太舒服,整个人侧躺着,一条腿还搭在茶几上。
他头发有些乱,眉头微蹙,像梦里也不安稳。
她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没人知道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绪。
她曾经拒绝过他很多次,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关心,拒绝他说的所有“我愿意”。
可她从来没能把他赶走。
她试过冷脸、沉默、躲避、假装听不懂,可他就是一声不吭地留在原地。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替他把歪掉的毯子拉好,手指刚碰到他的肩膀,他就醒了。
“吵醒你了?”
他摇了摇头,看着她:“你没睡好?”
“睡得还行!”
“你怎么起这么早?”
“习惯了!”她顿了顿:“梦见东西!”
“又梦见他了?”
她没说话。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声音低了些:“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嗯!”
“都梦见了什么?”
“梦见他以前说的话!”
“哪一句?”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他说我太敏感了!”
ark沉默了。
她笑了一下,却不是开心的那种笑。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我崩溃大哭的那晚!”
“我把所有委屈都说出来了,想让他哄哄我,他只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那一刻我就觉得,我是不是疯了!”
“是不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严重了,是不是我太玻璃心!”
“我开始怀疑自己!”
“我那时候连哭都不敢哭了,怕他烦,怕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