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我没办法表达
安然坐在工作室的休息间里,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怀里抱着一杯咖啡,脸色淡淡的,有些憔悴。
她从五点就醒了,睡得不踏实,一晚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碎片,剪不断的画面,止不住的声音。
她梦见傅衍慈。
梦见他蹲在她面前,像那年她刚要离开c市时,他拎着一袋水果,在出租屋楼下等她。
他说:“别走了,我没办法表达,不代表我不在乎!”
可现实是,她走了。
走得彻底,走得干脆,一次也没回头。
她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手机响了,才回神。
助理的短信:【安总,上午十点维也纳策展人团队将连线沟通展区布置问题,我把会议链接发您邮箱了。
另外下午两点半要去珠宝学院参加‘青年设计分享’,校方安排了媒体跟拍!】
她回复:【收到!】
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凉了。
她起身,回办公室,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绑了高马尾,画了淡妆,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依旧是冷静、稳重、没有破绽。
她一直是这样,越是痛,越不能让人看出来。
十点整,视频会议开始。
维也纳展那边的布置团队效率一如既往地高,对每一件作品的摆放顺序、灯光、空间流线都提出了极为严苛的要求。
安然全程配合,语气温和,指令精准,直到会议结束,她把最后一份方案敲定,才算松了口气。
她没多做停留,直接出发前往珠宝学院。
一路上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街道,过往行人脸上表情匆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她的生活和别人不一样,节奏不一样,情绪也不一样。
她早就不敢有情绪了。
车停在学院门口,迎接她的是珠宝设计系的主任和几位老师,还有一群年轻学生。
他们一脸兴奋地围着她问:“安然老师,我们能请教一下您的‘断章’系列灵感吗?”
“您设计的那个‘缺口戒’是从什么情绪出发的?”
“您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