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太沉默。
也许是她太贪心。
她总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可每走一步,他就后退一分。
她不敢吵,也不敢闹。
她怕他烦。
怕他走。
可他最后还是走了。
不是身体上的离开,是彻底的疏离,是眼神里连半点情绪都不剩下的那种远离。
她还记得她崩溃那晚,去找他,说自己真的撑不住了。
他说:“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情绪管理的问题?”
她愣了两秒,笑了。
笑得特别绝望。
她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他看着她,没说话。
她问:“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她那晚就知道了,再留也没意义。
于是她走了。
从那个家走了,从那段感情里走了,从自己亲手编织的幻想里,走出来了。
她后来才明白,他那时候不是不爱她。
他是不知道什么是爱。
可这不是借口。
他不懂,那就别靠近。
她愿意做那个替他试错的人,但她不愿意被耗死在一段没有回应的关系里。
所以她假死了。
她逃得彻底,躲进一个全新的身份,全新的城市,全新的生活。
她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开始。
可那些伤口,根本不是换个地方就能愈合的。
是苗苗救了她。
是那个孩子,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用第一声啼哭把她从深渊里拉回来。
她活下来了,是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站在门口等傅衍慈回来的女人了。
她是安然。
是苗苗的妈妈,是ar的创始人,是这个城市最被认可的设计师。
她的作品不再是迎合市场的美学,是她自己的情绪,是她的心。
《边界》那个系列里,有一件作品叫《退场》。
是一条断开的项链,两端分别朝着两个方向,链子中间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