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护苗苗。
还要守住这个品牌。
还要继续画下去。
她还要去巴黎,再去一次苏黎世,再办一次属于自己的国际巡展。
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她不是靠运气走到今天的。
是靠无数个夜晚,靠她一笔一画画出来的。
晚上十一点,家里很安静。
苗苗睡得正香,小手搭在她胳膊上。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邮箱里最新的一封邮件。
是国珠宝协会发来的邀请函。
他们希望她能回国参加下一季度的设计大师论坛。
她点了进去,一行一行看完。
这意味着,她要回那个她最不想回的城市。
那里有ark。
有她假死之后生活的三年。
也有傅衍慈,彻底崩溃的。
她犹豫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始终没能点下“确认参会”。
半晌,她起身,走到阳台。
风很冷。
但她没有关门。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楼下的路灯。
然后,她低头,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她点进了那条还未读的语音。
傅衍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安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彻底从生命里删掉!”
“但我没有删掉你!”
“你还在我梦里,在我桌上,在我所有不敢翻开的草图稿里!”
“我做梦都还在喊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会回头!”
“可我想说一句!”
“我想你!”
“很想很想你!”
她听完后,没有流泪。
只是站在风里,眼睛干得有些发痒。
她没点保存,也没删掉。
只是把手机锁上了。
然后转身,回屋。
走到书房,从最上层的文件柜里,抽出了一张纸。
是她最新画的一个耳坠草图。
她在下面写了一行字。
“冬夜,听见风的声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