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有一天看着我,觉得其实你最该爱的人不是我!”
ark没说话了。
他懂了。
懂她的害怕,懂她的克制,也懂她不是没感觉,而是太有感觉了。
她怕。
怕再一次满怀期待,却换来失望。
怕自己好不容易拼起的这点勇气,又被谁随手踩碎。
十点,安然回到家。
她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着苗苗熟睡的模样。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是傅衍慈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
她没点开。
只看了一眼,扔到了一边。
她不敢听。
不是怕他说什么,是怕自己听了,会哭。
她已经哭过太多次了。
不能再为同一个人,流第二百零一滴眼泪。
—她要留着眼泪,用来为自己的人生祝福。
为她和苗苗。
为那个不再回头的安然。
凌晨两点,安然还坐在客厅的落地灯下,桌上的那杯牛奶已经凉透,她却没有动。
手机依旧亮着,那条傅衍慈发来的语音像一根刺,静静地躺在通知栏里,不吵不闹。
她没有点开,只是盯着看,眼睛干涩到一眨眼就疼。
她不知道他在语音里说了什么。
也许是“我想你”,也许是“对不起”,也许只是像往常一样沉默许久,再低低喊她一声名字。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他叫过她的名字了。
当初在傅家,他从来不爱喊她,只叫她“喂”,或者“你”,甚至有时候冷冷一句“别靠近我”。
她曾天真地以为,爱一个人不需要甜言蜜语。
可她后来才明白,不说出口的喜欢,往往只是心虚的控制。
她打开微信,点进那条语音,又默默地关掉了,没听。
不听,就不会心软。
她站起来,走进卧室,轻轻躺下,苗苗睡得正香,脸颊红红的,小嘴微张,手臂搭在她枕头上。
她把他搂进怀里,闭上眼,没再看手机。
隔天一早,何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