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笑了:“那又怎么样?他不值得她再回头!”
“可你也不能一直用她的伤口去换你的存在感!”
这话让ark沉默了。
良久,他才轻声说:“我不是用伤口换。
我是在陪她愈合!”
晚上九点,安然回了那封邮件。
【我接受邀请!】
【我会提交一组从未公开的作品!】
她敲完这句话,手停了两秒,又加了一句:
【我不怕记忆!】
【它教会了我如何活下去!】
第二天,安然带着那些旧稿进了工作室。
她亲手扫描、修整、重新描线、编号、建档。
过程很慢,但她没让别人插手。
每一笔,她都想亲自重来一次。
那不是画图。
那是在一点一点缝合那些她曾痛到想死的过往。
她不是不再爱傅衍慈了。
她只是,终于学会了爱自己更多一点。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自己那段最隐秘的脆弱,打磨成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
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曾经有多破碎,却从未屈服。
展览会前一天,她站在展厅里,看着那一整面灰色墙上挂满的画作。
每一幅下面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
她站在最中间那张图前面,看了很久。
那是一只断裂的戒指。
戒指断开的地方,有一束光透进来。
展厅工作人员走过来问她:“安小姐,这一组有题名吗?”
安然点点头。
“就叫—遗失物!”她笑了笑,眼里却微红:“遗失的,不一定要找回。
也许,它教会你的,已经够了!”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记录下这个名字。
展厅外,风吹得海报轻轻摆动。
那张写着“安然·记忆与设计”的展览预告牌,终于挂上了她心里最不敢面对的那一段。
她轻轻闭上眼。
“我准备好了!”她低声说。
“哪怕再疼,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