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您‘坚定维权、最终胜诉’的姿态收尾！”
“对您品牌形象是一次很好的正向曝光！”
“我们能控制热度，把控口风……”
安然淡淡打断：“不需要！”
“我不要收尾，我要结案！”
“我要的是清算！”
“不是和解！”
律师一时无言。
安然抬头，看着不远处街角的早市慢慢热闹起来，声音一如既往平稳：“准备继续提诉！”
“我们反告！”
“他们恶意模仿、散播虚假信息、造成的名誉损害和市场干扰—每一笔，我都要他们吐出来！”
“如果这次不彻底追责，以后只会有更多人来试探我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我不是给他们练手的垫脚石！”
“我忍够了！”
……
通话结束后，她回到桌边，把那份邮件打印出来，一页页装订好，封进档案袋里。
她的动作从容而干净，像一个处理文件的普通人，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仿佛这些天所有的风浪都与她无关。
只是她知道—每一次让她咬牙坚持下来的时刻，都不是因为她天生坚强，而是因为她别无选择。
她不愿倒下，是因为她一倒下，就没人能护住孩子。
也没人能替她走完她给自己选的这条路。
……
孩子今天状态不错，午睡也长，保姆在一旁照顾，她终于抽出一个小时，自己开车去了市中心一家小画廊。
是她大学时学设计的老师开的私人展览馆，这几天有个小型的主题展，她被邀请去看。
“你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安静了！”
老师递给她一杯茶，坐在她旁边：“但也更锋利！”
“现在你说话的时候，眼神不一样了！”
安然轻轻一笑：“那时我还不懂世界！”
“现在知道了，所以防得深了！”
“设计就像人，一层一层扒开，底下要么是软肉，要么是骨头！”
老师点头：“你现在做得很成功，但我一直担心你忘了最初的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