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可我会在!”
“你只管赢!”
“别管风,是不是我替你挡的!”
安然一连几天都没睡好。
不是因为孩子闹,也不是因为工作室的项目出了问题,而是她开始做梦。
梦不是噩梦,但几乎每一夜都梦见傅衍慈。
他穿着她最熟悉的黑衬衫站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眼里带着某种她无法读懂的情绪。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有痛,有悔,还有她最怕看到的—不舍。
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总是凌晨三点,整个人出了一层冷汗,耳边只剩下孩子均匀的呼吸。
她就坐在床边,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孩子的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都过去了!”
“他不会再出现了!”
“就算出现,我也不会回头了!”
可她知道,真正难熬的不是梦。
而是醒来后,回忆像海水一样灌进来,那些她强行压下去的情绪,一个都不放过她。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世界筑得严密无比,干净利落,可傅衍慈的名字,就像是她生命里的一颗钉子,拔出来流血,留着也疼。
她不恨了。
可不代表就忘了。
……
那天上午,她去参加了一个非公开的小型行业交流会,现场都是一线品牌的设计主理人,媒体没有露面,也没有直播。
她带着《庇》系列的实物去了,这是她很少主动带出品牌展示用样品的场合。
但这一次,她想让那些“真正做设计”的人,看到她的诚意。
会议室里,她坐在角落,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各方介绍与讨论。
轮到她发言时,现场有些人面露兴趣,还有人低声和旁边交流她的背景。
她站起来,把那枚“空托”胸针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到投影灯下,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
“我做这枚胸针的时候,是夜里三点,孩子高烧,我正抱着他等退烧药起效!”
“我的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线!”
“线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