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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纸是她熟悉的那一家花店的风格,上头别着一张卡片。
她慢慢蹲下,拿起卡片,翻过来看—
“今天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最勇敢的你!”
没有署名。
她却知道是谁。
是ark。
她没有流泪。
只是轻轻地把花抱起来,像是在接住某种无声的温柔。
她进了门,换了鞋,把百合插进花瓶,然后走进卧室,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说:
“妈妈今天赢了!”
“你以后可以不用靠装作坚强去活着!”
“你可以软一点!”
“可以慢一点!”
“可以哭,也可以输!”
“但妈妈……还是得继续赢!”
……
与此同时,ark站在楼下对面那条街的车里,看着那盏熟悉的灯亮起,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没去敲门。
他知道她不会让他进来。
但他只想让她知道,他一直在。
哪怕隔着一扇门。
哪怕她一辈子都不回头。
只要她还能站着,他就一直在她身后。
从不离开。
……
c市。
傅衍慈接到国那边传来的信息。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夜色,手机里是安然发布会的录音。
她说:
“我希望它们不是装饰,而是铠甲!”
那一刻,他手指发紧,闭上眼,低声道: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你成了你自己!”
“我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但你要记得—我始终在!”
“哪怕……你看不见!”
春天来了。
天气开始回暖,街头的树慢慢冒出新芽,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室内地板上,孩子在地垫上翻来覆去,小手抓着软绒玩具,一边咿咿呀呀地笑,一边朝安然的方向伸手。
安然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笔记本搁在膝盖上,右手握着笔,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