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咬着牙活下来的人!”
“是给我自己!”
“也是给我的孩子!”
她说完,低头把胸针别在胸前。
“我希望它们不是装饰!”
“而是铠甲!”
……
发布会结束,反响出奇地好。
没有热搜。
没有爆款。
却收到了来自多个国家艺术馆的展览邀请,还有几位业内老牌收藏家愿意将她的作品纳入常驻陈列。
她一封一封看着那些邀请,没有笑,也没有太多情绪。
只是把它们都归档,回了短短一句:
【谢谢,稍后商议!】
她没有得意。
也没有轻松。
她知道,这不是她赢了。
是她还活着。
而已。
……
当晚,工作室内部聚了一顿饭,员工们松了口气,曼曼喝了点红酒,难得脸红:“我真的是要疯了!”
“这段时间我连自己是活着都不确定!”
“你居然……真的撑过来了!”
安然坐在一旁,轻轻碰了下她的杯子:“谢谢!”
“这不是靠我一个人!”
“是你们在我身后!”
曼曼看着她,眼圈忽然红了:“你能不能……别再一个人扛了?”
“你知道我看你每天撑得像要断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疯了!”
“我宁愿你哪天站在台上崩溃哭出来,也不要你一直这样像个机器人!”
安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
“我怕我一哭,就站不起来了!”
曼曼没说话了。
她知道。
她什么都懂。
……
深夜,安然一个人走回家。
外面下了点小雨,冷风裹着水雾扑在脸上,她拉了拉风衣领口,抱着手里的图纸包慢慢走着。
路边的街灯一盏一盏亮着,照得她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面上。
她走到家门口,忽然愣住。
门口台阶上,放着一束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