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她哪一天回头,是因为她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我宁愿她永远都不原谅我。”
……
同一时刻,胡金华坐在国一间高档会所里,指尖夹着一根雪茄,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她还没倒。”
柳含烟拿着一份合同,语气不屑:“是没倒,但也不远了。”
“她团队已经空了三分之一,投资人开始观望,平台方压价,她现在就靠自己一个人在硬撑。”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几天。”
胡金华眯起眼:“她身边那个ark还没走。”
“你不是说他会退的吗?”
柳含烟咬牙:“他迟早会退。”
“他越爱她,就越受不了被她冷落。”
“她那副样子,就像谁靠近她,都是要还债的。”
“她根本不懂得回应。”
“他守不了她。”
“他会走。”
“而她,到时候一个人也撑不住。”
胡金华轻轻一笑:“也好。”
“她撑不住了,就该我们出手了。”
“你给她最后一击。”
“我们该收网了。”
……
夜里,安然坐在床头,孩子已经睡着,她却没有合眼。
她打开笔记本,写下几行字:
【今天又撑过去了。】
【我还活着。】
【但我真的,好累。】
【我不是不想依靠,只是……我怕我一旦松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写完,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最后把本子合上。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把她的头发吹得微微凌乱。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
“你们想看我倒下。”
“可我不会。”
“我撑不住了,也不会跪。”
“你们想毁我?”
“你们得等我死。”
凌晨五点,天还未亮,安然已经醒了。
不是被吵醒的,也不是孩子哭,是从梦里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