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不累。”
“我怕的是,我一旦停下来,就没人能替我撑着了。”
“你会替我撑着吗?”
梦里的他没说话。
只是抱得更紧。
安然惊醒时,脸上湿了一片。
她抬手擦了擦,轻声笑了笑。
“你不会替我撑着。”
“你从来没替我撑过一把伞。”
“所以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安然已经起床了。
她披着睡衣坐在餐桌边,手边是一杯还未喝完的热牛奶,孩子还在熟睡,窗外是厚重的灰云,整个世界仿佛还没醒来,只有她,睁着一双清醒却疲惫的眼睛。
她又做梦了。
最近的梦越来越频繁,总是夹杂着现实和回忆,分不清是昨天的事,还是几年前的旧事。
傅衍慈的脸一再在梦里出现,他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她流血的手,神情冷漠。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声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信过我?”
他却一言不发,背过身走了。
然后梦里,她独自抱着孩子走在雨夜的街头,身上湿透,头发贴着脸,她走得一瘸一拐,怀里的孩子在哭,可没人停下来看看她。
没人帮她。
没人信她。
她就那么走着,走到脚麻、手麻、整个人都空了。
她醒来的时候,眼泪还在流,心却像死了一样安静。
安静得,连她自己都怕。
……
她没有告诉曼曼这些梦。
这些梦太真了。
真到她宁愿从不再梦见。
七点整,她准时到达工作室,一楼还没开灯,她自己刷卡进去,打开会议室,检查今天的展示流程和讲稿。
今天是她品牌第二阶段转型的启动日。
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媒体和合作方,还有一整条从资金、供应链到营销渠道的资源整合—这将是她重新占据行业核心的一次关键布局。
但她知道,这也是最脆弱的时刻。
只要有一个环节被攻破,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