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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工作室意外收到一笔投资款。
金额不大,但足以支撑她渡过这次危机,账面走得干净,转账人是一家独立基金,董事不明。
她没有追查。
她大概知道是谁。
她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签下一份新合同,把新的供应链接上。
她知道风还没停。
她知道仗还在打。
所以她必须赢。
哪怕只有她一个人。
新一轮的发布会正在筹备,安然的工作节奏被排得密不透风。
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提前半个月就定好流程,而是几乎临时才做出方案,连设计稿也是她前一周才完成的。
没人看出她已经身心俱疲,工作室运转依旧高效,数据漂亮,各项项目节奏紧凑,团队像是精密机器一样精准执行。
但她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
这两天孩子一直发低烧,白天工作室各种杂事堆满,晚上回到家还要守着孩子打退烧针,她几乎一夜都没睡过四个小时。
可她没有喊过一声累。
她的手还在一张张批注新合同,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却还在跟团队讲解新季度的品牌调整方向。
“我们不是打情绪牌。”
她站在白板前,一只手拿着记号笔,声音虽然低哑却坚定:“我们要做的,是真正用设计说话。”
“只要作品够硬,没人能踩得住我们。”
“但我们也不能让别人的手段,成为我们不成长的借口。”
“设计不是讲故事,是要拿出来被人佩戴、使用、欣赏的实物。”
“你们每一笔画出去,都要知道它最后要挂在谁的身上。”
底下设计组几个年轻人默默点头,没有人插话,连曼曼都没打断她。
安然讲完转身走出会议室,一脚刚迈出门,就扶着墙缓了一下。
她胃疼。
疼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胃壁上生生割开了一道口子。
“你又没吃早饭?”
曼曼追上来,看她脸色苍白得吓人,语气立刻严厉:“你是不是疯了?”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