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夜里,安然没有再一个人喂奶。
ark留在客厅,坐在地板上,给她泡奶粉、洗瓶子、擦桌子、整理资料。
她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睡着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那张终于放松下来的脸。
他低声说:
“你是我这一生见过,最不肯认输的人。”
“也是我唯一愿意输给的人。”
他不求她爱他。
只希望她以后,不再一个人撑。
哪怕她永远不说一句“我需要你”,他也会一直在。
夜越深,安然的工作室三楼仍亮着灯。
ark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靠着沙发,一边轻声哄着孩子睡觉,一边翻看她留在桌上的设计草图。
屋内安静,只有孩子偶尔发出几声奶音。
安然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这副画面,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暖,但也沉。
她轻轻开口:“我来吧。”
ark回头看她一眼,没有多说,站起来把孩子交给她,动作小心至极,生怕惊扰到熟睡的小家伙。
“他今晚很乖,喂完奶就睡了。”
安然接过孩子,没看他,只是轻声说:“你不用每晚都过来。”
“你也有自己的工作,不用一直守着我。”
ark轻笑一声:“我在安排线上项目,时间很自由。”
“况且,你不是一直说不想依靠别人吗?那我就不让你觉得我是在‘帮你’。”
“我只是……陪你。”
安然低头轻轻哄着孩子,没再说话。
她没有赶他走。
但她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维持着一条线—不过界,但也不彻底隔开。
ark很清楚这一点。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情绪化的人。
就算她偶尔依赖,也只是因为太累了。
不是动心,是需要。
他也清楚,她不爱他。
至少现在没有。
但他甘之如饴。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