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缺失情感的空洞。
她是他的“工具”,是他用来测试自己是否能被爱、能控制他人情绪的实验品。
她咬着牙,狠狠把那些记忆压回去。
不准再想了。
他没资格留在她脑子里。
哪怕他现在真的改变了,真的悔悟了,那也已经晚了。
晚到,她已经走了。
不是离开,而是彻底死心。
……
此时的傅衍慈,坐在c市的天台上,风很大,头发被吹得凌乱。
他把烟掐掉,坐在天台边缘,手里拿着她的“母爱”草图复印件。
这是他最后一份她亲手画的图。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口像被铁丝勒住。
他知道她不可能原谅他了。
不是因为他做得不够,而是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
他当初一句“我爱你”都没说出口,却能坐在别的女人面前装温柔、在茶楼里让人“安排她”。
他活该。
他知道他活该。
现在他只能远远看着,知道她活着,知道她在画图,知道她每天在街角的面包房买便宜的吐司,知道她凌晨起来泡牛奶,知道她去产检从不让医生扶她。
她一个人,什么都做得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瘦。
他让人送去营养品,送去蛋白粉,甚至偷偷给她住的楼加装了门禁,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他做得再多,她也不会知道。
她不会回头。
他也不会再去打扰她。
他只要她活得好。
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听她叫他一声“阿衍”。
他把图纸叠好,放进口袋。
风更大了,夜色很深。
他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
“楠夕,我会一直在。”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在。”
“我这辈子,不再要你原谅。”
“只要你别再死一次。”
阴雨连绵的龙国南方,灰白色的天光映在看守所外那辆低调的商务车车窗上,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