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去多想昨晚的事,也没把那份不安表露出来。
就像她这些月来经历的所有一样,什么事到了她这儿,全都沉进骨子里,然后用平常的作息和淡漠的神情遮住。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会哭着跑回傅衍慈怀里求他“你别这样对我了”的女人。
她拿出昨天画到一半的图稿,重新坐在画桌前,把那枚未完成的“重启”系列项链继续描绘。
她今天画得尤其认真,把吊坠的每一道纹路都打磨得更细致。
这一组设计,她决定以匿名的方式投给本地一个小型展会,奖金不多,胜在不问身份,风格也更偏向情绪表达类。
她不是为了出名,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东西,能不能再次站在聚光灯下。
不是被人捧起来的那种“聚光”,是靠她自己,靠这些画、靠她手里一笔一画熬出来的日子,站起来。
中午的时候,赵哥发来消息,说是品牌那边对她上次设计的《庇护》系列反应非常好,甚至愿意签署第二阶段独立署名合作协议,只等她点头。
她没回。
她看着那条消息,盯了很久,然后关掉手机,继续画图。
她现在还不想做决定。
不是为了端着,也不是在犹豫ark。
是因为她清楚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接住别人的好意。
ark是好人,这一点她承认。
但她怕。
她怕她一旦接受了,自己就又会陷进去。
不是爱情,而是依赖。
她现在不能再依赖任何人。
她用了一整晚从抢劫的惊恐和那两个陌生“保镖”的出现里挣脱出来,不是为了第二天又掉进另一个温柔陷阱。
那样她会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坚持,都是笑话。
她现在唯一能信的,是手上的笔,和肚子里孩子每一次有力的胎动。
傍晚她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顺便绕路走了一圈,把周围的环境又确认了一遍。
她没有发现跟踪的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但她知道,越是没异常,越是说明昨晚的事不是偶然。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被人救一次就感激涕零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