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
“你现在问她恨不恨你?”
“你觉得,她还有没有理由不恨?”
傅衍慈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在膝头上,他却没有擦。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恨我!”
“但我知道—我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放下她!”
“她可以恨我,可以不要我!”
“但她不能死!”
“我会一直找她!”
“她要是不想回来,那我就一辈子等着!”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何曼曼才说了一句。
“那你最好别后悔!”
“她现在身边有人了!”
傅衍慈呼吸一滞。
“谁?”
“一个叫ark的男人,国本地的,喜欢她,尊重她,也不追她,就在她身后,等她回头!”
“你做不到的,他做到了!”
傅衍慈没有回应,半晌,他才开口。
“那就让他等吧!”
“我也等!”
“我不会让她再信任错一次!”
“她要是最后选择他,我不会拦!”
“但她要是有一秒回头,我就把她护在我身后,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她!”
挂了电话之后,傅衍慈一个人坐了很久。
他拿起那只烧焦的戒指,重新戴在了自己手上。
那是她答应嫁给他那天,他送她的。
他本来打算在她生日前求婚。
他那天已经订好了花和场地,还定制了项链。
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却在那个夜里,把一切都烧光了。
他明明是那个催眠别人的人,到最后,却活成了被困住的人。
他恨柳含烟,恨胡金华,恨所有曾经助纣为虐的人。
可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是那个明知道她真心,却亲手把她推下去的自己。
……
另一边。
安然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高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又一盏盏熄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