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了胡金华和柳含烟的狠。
她不怕死。
但她不能死。
她现在不止是她自己。
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个名字还没取的小生命,她得守着他长大,守着他平安。
她去床下拉出那个包,打开,拿出护照,现金,还有藏得最深的那个速写本。
她翻开第一页,停顿了一下,拿起笔,快速地画了几笔。
是一个女孩子的侧脸,头发短短的,眼神平静,嘴角微翘。
她给她起了个名字。
也叫安然。
她不是沈楠夕了。
那个人死了。
她现在叫安然,是个会保护自己,也会保护孩子的女人。
她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原谅谁。
她只要活着,清清楚楚地活着。
窗外传来一阵车声,是何曼曼安排的接应人来了。
她合上本子,背起包,出了门。
ark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一堆设计稿,眉头皱得都快拧成死结了。
光线透过百叶窗洒在办公桌上,那些设计图纸一张张摊开,有的来自欧洲的自由设计师,有的是他家投资的新人团队的样稿,风格各异,线条也不差。
但就是—没有灵魂。
他翻到第三份的时候,眉眼间的耐心已经快磨干了。
“这是什么?色彩搭配像被调色板吐了一嘴!”
他语气带着点不耐,修长的手指把那张图往边上一推。
助理站在一旁,手里还抱着一摞新的图样,犹豫着要不要再递过去。
“ark先生,这已经是我们筛过一轮的精英设计师了……很多还是得奖的!”
ark没说话,随手拿起笔在稿纸上点了几下,又丢回桌面。
“我看过她的东西之后,再看这些,真的看不进去!”
他声音不大,却有些烦躁。
助理听了,嘴角一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ark抬起头,眼神冷了一瞬。
助理一看他这表情,赶紧笑着举手投降。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