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贱人活过今年!”
“谁也抢不走傅衍慈!”
“谁也不行!”
医生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点了下头。
牢门被重新关上,重重地一声。
柳含烟坐回床上,脑子一团乱。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出去。
只要能出得去,不管是装病、保外就医,还是逃出去,她都要去国。
她不会放过沈楠夕。
她要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她低头摸了摸衣兜,那个药瓶还在。
她的嘴角勾起一点冷笑。
“安然是吧?”
“我要让你,永远无法安然下去!”
安然搬到了新住处。
这是何曼曼临时给她安排的地方,比之前那个公寓还旧,楼下是个废弃酒吧,晚上偶尔有醉鬼路过,破门咣咣响个不停。
楼里住的都是些身份不明的人,没几个人爱搭理谁,正好适合她。
房间只有一室一厅,阳台很小,连个晾衣服的地方都勉强。
可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地方够隐蔽,够破,没人愿意来找麻烦,对她来说,就是安全的。
她收拾了一晚上,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好,把速写本塞进柜子最里面,护照和现金藏在床底板下。
所有能看出她真实身份的东西,都藏得死死的。
她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任何“暂时安全”。
她知道自己还没彻底脱离危险。
天刚亮的时候她醒了,躺在床上不动,手放在小腹上,感受到一点轻微的鼓胀。
孩子动得不多,但偶尔也会有轻轻一跳。
她感受到那一点点的存在感,心里就会沉下来一点。
这个孩子是她的命。
她必须活下去,不能有任何差池。
她下楼买早餐,顺便去附近的诊所挂了号。
她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原本何曼曼安排了一个地下医院,但最近她那边也收紧了资源,建议她先找本地诊所混过去。
她穿着宽大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