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只是发了几张图,也没备注任何信息!”
“好,我现在就让那边的人把你发的所有内容全删掉!”
“你听我说,胡金华那边可能盯上匿名平台了,她在找一个‘擅长母婴题材、线条细腻’的设计师。
她怀疑了!”
安然没出声。
“你不能再发了,听到没有?哪怕只是普通设计图也不行!”
“知道了!”
她把电话挂了,站在原地没动。
她其实不太想承认—
她刚才那几张图,确实画得很不小心,是有些习惯性的处理动作,比如她画孩子小手的时候,总会先画一个指骨的浅线,再加指腹阴影。
以前她从不注意这种小习惯。
但如果胡金华真在找自己,这种细节,足够致命。
她走回公寓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些图,不能再画了。
她得换风格。
或者干脆停掉一切。
但要是她不画,就等于断了所有收入。
她现在怀着孕,不能出去工作,更不能暴露身份,生活开销、医疗、营养,全都靠着之前何曼曼给她的那笔“启动资金”。
钱她不是没,但也撑不了多久。
她突然有些恼。
这些事情没完没了地缠着她。
傅衍慈那个疯子,把她的人生彻底搅乱了。
胡金华那个毒妇,现在还要她的命。
连ark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目的不纯,一边说只是欣赏自己,一边又盯着她不放。
她想静静地过日子,有那么难吗?
安然回到公寓,把包往地上一甩,整个人靠着门边蹲了下来。
她撑着额头,闭上眼,脑子一片乱。
窗外的光透进来,刚好落在茶几上。
她顺着光看过去,看见那本速写本还开着,最后一页,是她昨晚刚画的一组图。
母子手链,项链,还有一个护身符模样的吊坠。
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伸手去拿。
但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