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像一剂强心针,注入安然混乱的思绪中。
“好,好,我知道了。”
安然用力点头,挂断电话,立刻行动起来。
她冲进卧室,拉开行李箱,只捡最必需的几件衣物塞进去。
护照、应急现金、那支加密手机被她贴身放好。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硬壳速写本,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也塞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然后,她开始疯狂地清理房间里可能留下她痕迹的一切。
旧手机卡被掰断冲进下水道,写过字的便签纸被撕碎,连同垃圾一起打包。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的自己。
手再次覆上小腹。
这里,是她唯一的软肋,也是她最坚硬的铠甲。
沈楠夕已经死了。
她是安然。
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须活下去,必须比任何时候都更强大更谨慎。
收到何曼曼发来的新地址和详细路线图,安然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
确认没有遗漏,然后背上包拉着小小的行李箱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只住了几周的公寓。
夜色深沉,国的街道霓虹闪烁,却透着一股疏离的冰冷。
安然按照何曼曼规划的路线驾驶着那辆不起眼的二手车汇入车流。
这条路线七拐八绕刻意避开了主干道和监控密集的区域。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
开出十几分钟后,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浮现。
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地缀在她的车后。
是错觉吗?
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动声色地连续变了两次道,那辆黑色轿车也如同鬼魅般,紧跟着变道,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不是错觉!
有人在跟踪她!
是ark lee的人?还是…胡金华的人?!
冷汗瞬间湿透了她的后背。方向盘在掌心变得湿滑。
她猛地踩下油门,试图摆脱。
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车技娴熟,无论安然如何加速、变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