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曾被他视为“催眠”的副产品,被他刻意无视。
现在,失去她的痛楚如此真实地扼住他的呼吸时,他才惊恐地发现——那不是假的,不是被操控的!
那是他自己被冰封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一点点焐热、一点点唤醒的证据!
他,傅衍慈,原来早就爱上了沈楠夕。
这个认知来得太晚,伴随着排山倒海的悔恨,几乎将他吞噬。
他对柳含烟的纵容,以为是“报恩”,是“弥补”。
现在看来,不过是被她利用了童年创伤和愧疚感,进行的一场长达数年的精神绑架!
他像个傻子,被她牵着鼻子走,满足她那些扭曲的欲望。
而他对沈楠夕做的那些事……才是真正的罪孽滔天!
他默许甚至“安排”了那些所谓的兄弟对她进行羞辱——即便后来用了催眠去掩盖,但最初的意图和伤害是存在的!
他偷了她为母亲准备的【母爱】项链,只为了换柳含烟一个笑脸!
他在柳含烟当众欺辱她时,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开口维护施暴者!
他用那样敷衍、冷漠的态度向她求婚!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冷漠,每一次伤害,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他想起沈楠夕在茶楼外煞白的脸,想起她在医院里含泪的质问,想起她最后答应求婚时那故作平静的眼神……
“我……都对她做了什么……”
傅衍慈痛苦地低吼,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我厌弃。
他甚至觉得有些滑稽,自己这个顶尖的心理医生。
竟然被一个女人操控了这么多年,还亲手毁掉了唯一真正走进自己内心的人。
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很快把他淋了个透。
冰冷的雨水混着同样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渗进衣领。
他却像感觉不到冷,失魂落魄地在空旷的街道上走着。
雨幕模糊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像融化在水里。
他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有手里那个装着焦黑戒指的证物袋,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