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未曾想到这个玉簪竟大有来头,立即恭敬道:“多谢道长赠玉。”
两人这番交谈完,又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江明珠见天色渐暗,便匆匆告辞,与车夫说了去处,便离开了相府。
云清道长正疑惑,萧晋权此时不在燕王府,江明珠去那燕王府做什么,一阵晚风吹来,一股奇特的香味在他鼻尖弥漫开。
似乎是从江明珠身上香囊里传出来的,和他在苗疆游历时,闻到过的某种蛊香十分相似。
想到这些日子一直没弄明白的药丸,云清顿时醍醐灌顶,连忙冲进相府去寻萧晋权。
派人请萧晋权谈话,正是谢宛芸。
江明珠前脚刚走,谢宛芸的丫鬟便后脚领着“沈岚”来到相府的后花园。
“谢姑娘找我何事?”萧晋权问。
谢宛芸盯着他看了片刻,有些迟疑地唤:“萧世子。”
萧晋权一愣,没有否认,只淡漠道:“谢姑娘是如何认出我的?”
谢宛芸垂下眼睑,慢慢道:“二公子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但仔细观察,你与萧世子确实有相似之处,便让丫鬟请你过来,求个答案。”
萧晋权不动声色道:“什么答案?”
“萧世子说过,自己不擅长画仕女图,何以江二姑娘会是例外?”
“我是不擅长画人物神态,所以这幅画人物的面部留白。”
难道不是为了江明珠名声着想,不能叫人知道画中衣衫浸透的女子是江明珠,才故意没画脸的?
谢宛芸按下心中狐疑,道:“二公子还说,有办法救我兄长,只要我嫁给他。萧世子对此,可有什么想说的?”
“萧晋札并非是良人,谢姑娘不应为亲人,而牺牲自己。”萧晋权淡淡道。
听他言语之间,还是关心她的,谢宛芸心里顿时一暖,又有了些盼头:“我也不想,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世子不帮我兄长,我父亲便不会答应你我二人的婚事。”
她若不能嫁萧世子,那最后无论嫁给谁,都无甚区别。若真如此,她便嫁给萧二公子,至少还能帮她兄长幸免此难。
萧晋权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