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希望,谢宛芸这一世别因为对萧晋权的一时失望,就冲动嫁给萧晋札,然后又后悔不已,在婚后,对自己的大伯念念不忘。
而谢宛芸却以为江明珠是知道这几日萧晋札日日来谢府寻她,逗她开心,而她未拒绝,在笑话她,一时脸上有些难堪,便匆匆离开。
太子那边,处理好秦怀玉的伤势,把人哄开心后,送回将军府,一番赔礼道歉,又与秦将军小饮了几杯酒,直到月明星稀,他才离开。
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顿失,连东宫都不想回,直接去了燕王府。
也是赶得巧,他前脚刚迈进燕王府大门,后脚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抱朴堂内,隔着西窗,赵任渊看外头烟雨如幕,把月色冲刷得惨淡,不由有些伤感。
萧晋权替他斟酒,淡淡道:“在想什么?”
“为了宏图大业,不能儿女私情,眼看与谢大姑娘的婚事黄了,你真就一点也不惋惜后悔?”赵任渊也不知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明明他自己的烦心事一堆。
萧晋权却知道,反问道:“你后悔了?”
赵任渊被一语中的,不由闷了一口酒:“以秦怀玉的心性,若真迎娶进宫,后宫恐怕永无宁日。”
在端午节,秦怀玉赠送香囊时,他确实动摇了,考虑把她娶回来,以笼络秦家军。他是太子,日后的帝王,娶几个女人都天经地义。
且为了他的江山,他相信小表妹是能理解的,就像他的母妃理解父皇一样,而他永远不会和父皇一样,叫表妹伤心。等他坐稳江山后,他会加倍地待表妹好,她要什么,他都给。
可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天真了。不说表妹今日看他的眼神,叫他有多心痛,就秦怀玉今日的表现,也足够让他心生厌恶与抵触。
许是今日的酒格外醉人,让人不由生出了一些平日不敢妄想的念头。
“其实,皇后的党羽已经除了一部分,纪家军的气焰也受挫,我也不是一定要依靠秦家……”
赵任渊的话还没说完,萧晋权便泼来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