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沉默,却叫她心惊不已,恍若江明珠真有可能做妾一般。
江明珠心知萧晋权只是不屑解释,可见他这般不在意她名声,任由谢宛芸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做妾都出来了,不由气得呛了好几口湖水。
“什么声音?”谢宛芸突然问。
萧晋权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躲在莲叶丛里的江明珠,淡淡道:“野鸭。”
“宫里何时养的野鸭?”
谢宛芸好奇,想看一眼,没走几步,就听萧晋权冷漠道:“太子一会儿就来了,谢姑娘请回吧。”
她与他即将定亲,即便共处一船,叫太子看见也没什么。
只是萧晋权都这么说了,谢宛芸到底是脸皮薄的女子,也不好说要留下来的话,只能大方得体地离开。
谢宛芸走后,萧晋权走到船尾:“还不上来?”
江明珠几番迟疑,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这样,不好上去。”
此时晚霞消退,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萧晋权垂眸,只见月光洒在湖面上,水波漾开时,蝉翼纱的袖口最先透出玉色,是一双皓腕,浸透的翠绿诃子紧贴胸线,金线绣的并蒂莲纹吃足了水,沉甸甸压在雪脯上,随着呼吸起伏,勾出月轮似的弧。
他喉结无意识地滚动,在船尾处坐下。
江明珠双臂上下交叠,趴在船尾上,与萧晋权对视,似传说中的鲛人在魅惑他把船驶向大海深渊处。
只是入夜后,湖水转冷,她禁不住寒意,催促:“你还不走?”
他赶紧走,她才好上去。
萧晋权回过神:“谁叫你跳水里的?”
“谁叫你快要定亲了?”江明珠回讽,语气颇为不甘。
若不是他即将与谢宛芸定亲,即便孤男寡女,叫人见了也没什么,她断不会为这点名声,跳水里,把自己弄得和贼一样狼狈。
萧晋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想我定亲?”
他神色如常,唯有轻扣船舷时,墨玉扳指磕出一声细碎清响,微微透露出他此刻的情绪,听得人连心跳都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