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并无多少真情,再寒暄下去,就没话可说了,便道:“大伯母,我今日请你来,是想劝你不要分家。”
朱氏一听,笑容僵在脸上。
“我父亲是庶子,分家也并不容易,还是当了丞相后,圣上御赐了丞相府,才有了说辞,搬出了荣国公府。即便这样,大伯母也瞧见了,我父亲依旧处处被祖母拿捏,以孝道之名。我父亲尚且如此困难,大伯父作为荣国公爷,又是三叔父的亲大哥,若是真在弟弟落难时,与之分家,外人会如何看大伯父?”江明珠道。
朱氏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否则她早就分家,不会忍了这么多年。
可比起外人的言论,自己内里吃的亏实在太多了,早已不在意所谓名声。
江明珠也知道大伯母的心结,又劝:“其实经过这件事,我相信祖母心里是有杆秤的。只要大伯母不再提分家之事,祖母不敢再麻烦你和大伯父替三叔收拾烂摊子。”
此时朱氏已经被动摇了。
自从她提出分家后,不止婆婆不理解,丈夫也一直愁眉不展,她也怕若是坚持下去,夫君愚孝之下,把她休了该怎么办?
江明珠和气一笑:“大伯母,如今朝廷改革,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大堂兄不在意官阶品级,更看重长远的发展,我可以举荐大堂兄几个不错的官职。只希望大伯母的日子好过了,以后也能帮衬着我父亲,多在祖母那说我父亲的好话。”
“你?”朱氏显然不太信她有这个能耐。
“是啊,我大表兄在霖州市舶司的差事,便是我托的关系。”江明珠虽然不想扯萧晋权的大旗,可她为他办事,偶尔利用他,沾沾光也不为过。
朱氏也听说了沈时风进市舶司的事,当时还以为是沈家进京探亲时,托二弟帮的忙,谁料竟然是侄女在背后牵桥搭线。
虽然不知道侄女走的哪条门路,看上去也不愿意说,但只要真能帮到儿子,她也不是非要挖人家的秘密。
朱氏想通后,便爽快的答应。
虽说要在家养伤一个月,可江明珠哪里躺的住?
尤其她心系找道长的事,只有早日找到道长的下落,她才有资格和萧晋权提条件,为自家谋福利。
是以,她以养伤闭门不见客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