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名总还记得吧?”
这个好答,江明珠也无需说谎:“《玄承仙序》”
萧晋权脸色微讶,却也终于拿正眼看她,似乎是信了。
江明珠趁热打铁:“那你呢?”
他沉默片刻,试探说:“我在峣州见过那字。”
原来是峣州那边的字帖。
估计不是什么名家所著,所以连赵任渊都没见过。而她一个京中贵女却会写,难怪在赏花宴上引起他的注意。
江明珠心头默默放下一块石头。
见她对自己的说辞没有表现出异样,萧晋权掩下眸中疑色,琢磨她到底知不知《玄承仙序》是他少年时在峣州所著字帖。
江明珠又问:“乞巧夜我堂姐所弹的曲,你以前听过?”
萧晋权余光扫了她一眼:“你堂姐?”
江明珠没说话。
他目光睥睨:“请教别人问题之前,至少态度要真诚,江二姑娘以为呢?”
江明珠服了:“是我。”
“你为何会弹这个曲子?”
江明珠皱眉:“是我先问你的。”
“你可以不答。”
但很显然,她不答,他也不会给她答案。
眼下她有求于他,只能先低头:“我偶然听一个人演奏,便记住了。”
“又是偶然?”萧晋权挑眉。
“王爷今日是连着听了两个偶然,才怀疑我所言太巧合。可我活了十五岁,有那么几个偶然很正常。”
萧晋权嗤笑:“我若说你那日弹错音的那一小段旋律,和东淩宫廷曲相似,你还觉得正常?”
江明珠面色逐渐苍白。
前世她家被抄家流放的罪名,便是勾结东陵国。
“你所言当真?”她稳住心神问。
萧晋权一杯茶喝完,轻轻摩挲茶杯边缘。
她的心,似鼓在跳。
“若想活命,以后莫要再弹此曲。”
随着他话音落下,江明珠心头第二块石头也落下。
她已确认萧晋权不是重生之人。
前世的他未曾告诉过她这个曲子有问题。如果他真的重生,以他的性子肯定还是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