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从何处学的这个字?很是特别。”
这不就是萧晋权的字,怎么就特别了?
表哥总不至于连自己伴读的字都没见过。
江明珠忖了忖,试探问:“萧世子的字,表哥觉得如何?”
赵任渊知无不言:“他写的是隶书,习《张迁碑》,书风端正朴茂,方劲雄浑。”
江明珠没吭声了。
她再不学无术,也知道鼎鼎有名的《张迁碑》字帖和自己写的字区别有多大。
可能是萧晋权日后更换了字体吧,只要他现在没用,就不管了。
不用为避讳他的字,改学其他字体,江明珠松了一口:“表哥说的对,自己写习惯的字确实没必要改。”
见表妹把字帖丢在一旁,赵任渊道:“这字帖,表妹既然不用,不如借我几日?”
“能让表哥看上眼,我送都来不及,谈什么借。”江明珠笑说,又趁此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考女官,可十三经和策略,学的最差。你方便抽空教教我吗?”
这等小事,赵任渊自然答应,和表妹约定时间后便离开相府。
江明珠收好桌上练字的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萧晋权现在写的是隶书,和她不一样,却在赏花宴上那么关注她写的字,该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这么猜,还有一个原因。
她在乞巧节弹唱的歌,是她的兄长为她谱的曲,填的词。兄长说,她想吸引萧晋权的注意,便不能弹那些世人都听过的名曲。
可惜她好不容易学会,也就第一次弹唱时,叫萧晋权多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后来的日子,她再弹,他也只当鸟叫,只要不夜间吵他睡觉就行。
按理说,现在的萧晋权也和其他人一样,是第一次听这曲子。可偏偏那天她弹错一个音,别人都没有发现,就他发现了。
为验证这个猜测,江明珠翌日一大早便去了燕王府。
燕王妃听她来找萧晋权,原因都没有问,便让人带她过去。
江明珠跟在丫鬟的身后,穿过花园,又走过一条抄手游廊,正奇怪这路并不是通往萧晋权住的抱朴堂,人就已到了西跨院的校练场。
刚跨过垂花门,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