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端来的托盘里躺着的两枚令牌,便知未来的世子妃多半是出自这两人中。
谢宛芸收下令牌,悄悄看了眼萧晋权,面色羞红。
江明珠却没有接令牌:“王妃,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换个恩典。”
王妃好奇:“你想要什么?”
“令堂是女学的院首,我想求王妃帮我说个情,让我进女学读书。”
女学是皇室创办的官学。每年能考进去的女子都是佼佼者。若是考不进去,就只能这样“走捷径”。
可走捷径,不代表就此高枕无忧。
燕王妃把丑话说在前面:“即便我推举你,你若不能通过一年后的院试,还是会被劝退。”
江明珠正色道:“我只求一个机会。无论结果如何,永不后悔。”
东宫,听雪斋。
萧晋权,赵任渊并肩坐在湖边垂钓,聊起赏花宴上的事。
“她真没要出入王府的令牌?”赵任渊惊讶道。
萧晋权抛下鱼竿,反问:“你不惊讶她为何身上有药?”
“自幼肠胃不好之人,随身备药很正常。”赵任渊不觉得有问题。
“但她身体很好。”萧晋权笃定。
赵任渊眉眼一抬:“她是我表妹,我都不知道,你怎知?”
萧晋权淡笑不理,提出另一个疑虑:“事发前一刻,她还特意支开谢宛芸。”
“你什么意思?”赵任渊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你怀疑是我表妹下毒,设计这一切?”
萧晋权没有说话。
赵任渊却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前污蔑秦淮林,叫你对她有偏见。可我这小表妹虽顽劣,却没有害人之心。便是为了退婚,她也是自己跳湖,没有推旁人下水。”
萧晋权却想起江明珠宴会上对他房事的点评,何止是顽劣,简直放|浪形骸,然而人家表兄妹间怎么相处看待,他一个外人不宜过多言论。
赵任渊见他不信,又道:“既然你无心我表妹,就尽快和谢姑娘定下来。免得你那继母在你婚事上做文章。”